慈母淚　林珊珊壹週刊 1027期－娛樂八掛大放送★

誰曾令我為你拉低窗簾，再脫去褸？一顆想衝刺冒險的心，完全為精於玩火的你，投入愛情，投入了享受。 ——《舊風褸》（詞•文井一）

林珊珊開show，我第一時間短訊給她：「記得唱《舊風褸》，那是我們那代女生初夜主題曲。」她覆：「Haha! Noted.」遙想啟淦當年，珊珊初嫁了——其實未嫁，就先已經懷孕。然後放棄事業出走美國，結婚離婚，回流獨力撫養兩女。話彷彿昨天就假，但感覺頂多十年八年，卻原來女兒亭亭玉立，現足以重演母親歌詞中意境，而且青出於藍在網上公開與band仔的床照。「果報來得很快？」我小心運用字眼。林珊珊倒乾脆答：「Karma（報應）這回事，我一直相信。」無論「果報」令你想起《蘋果》、「報應不爽」令你想起《爽報》，我都並非故意，只是不小心。一不小心，未婚外婆都有得做呀珊珊！

Miss赴考
林珊珊不算復出，事關從未引退，每年替鄭伊健和草蜢搞演唱會，忙過做女嗰陣。她又力邀前輩露雲娜出山，捧林子祥兒子，扶老攜幼。人口老化，新歌難上口，懷舊有市場，慧嫻美君憶蓮志美，一個二個袋袋平安，林老闆娘最近城隍廟，卻遲疑不決，甚至撻過紅館訂金。「西瓜（大女）出世時，成日抱住她唱歌：『記住這歌聲，今後只有你聽到。』說服別人很容易，說服自己很難。」林珊珊承認，有點像督促學生入試場的教師，到頭來本身害怕考基準試。千呼萬喚始出來，猶要找《三個小神仙》的舊拍檔鄭丹瑞並肩變talk show，歌預計只唱十首之內。「因為我們電台出身，總希望帶出訊息。我還會和阿旦做連串活動，講教養孩子。」對，同期姊妹不止她一個生育，但有女懷春得有問題，而有問題又願意攤開講難唸經的，大概只她一個。林珊珊從不是拒絕成長孤芳自賞的玉女。

把歌談心
同理，提拔朋友世姪容易，提拔骨肉很難。林珊珊介紹過女兒入商台打工，如此而已，揚名反而是野人（細女）與樂隊廿四味成員阿肥的親密照被post上網。時逢宣傳演唱會，娛記拿着print out「質」林珊珊，攞景贈興。「工作人員事先向我通水，兩個記者，一個女瘦瘦的：『珊珊呀∼』把聲已撩㷫我，面對仔女事，我EQ實在不高：『你都黐線嘅，啲相我睇過晒，使鬼同你解釋！』後來我問工作人員我有沒有皺眉頭，她說：『你一講正經事便惡。』唉，我不想咁樣見報。「打電話叫女兒剷走啲相：『Post個point為乜先？以後都有record，除非你話我好鍾意俾人睇呀媽咪，我無得講啦。』」 ——《舊風褸》？「初夜？啋！可能已經過咗好耐呢。」嗯，廿二歲，理應《再見puppy love》了。「有兩件事我鼓勵。異性不妨盡量識，多朋友永遠勝過無朋友；第二，衣著青春些，甚至少少暴露，無問題。我發現自己已經不可以，會諗：蠢咗，早知以前日日咁著。「當初她們發育時，我用男性眼光睇，都唔差喎，起碼高我半個頭。這是必經的，大家都後生過。嗯，《也許當時年紀小》，在《連鎖反應》之下，慎防一跳便到《青春珊瑚島》式遠走高飛——最緊要最緊要，有否塞避孕套進女兒手袋？反正三藩市臨盆，此謂之美式教育。「對方一定要戴套，不要說保護你咁偉大，是他識唔識保護自己呢？我會叫阿姨（胞妹林嫣嫣）同她們講的。」林珊珊較難以身作則，她和女兒們的爸爸就係「搞大咗」。其時，泳壇名將李啟淦尚讀加州柏克萊大學未畢業，林珊珊是歌影播三棲紅星，一切叫停改靠積蓄過活。「所以，我專程帶過女兒返三藩市尋根。「曾經愛我的歌迷：當年我廿三歲，工作了五年，每月有固定收入，是社會認可的報稅人士。我男朋友，全香港知係邊個，我亦常常見他屋企人。到懷了孕，作決定得一日，因為不容許三百六十五日去諗。媽媽問：『咁好事業都放棄？』我話：『不是說親情比事業重要嗎？咁親情豈不正是肚裡面嗰個？』「我養到自己，接受到自己的後果，去美國的機票也買單程！只可套今時今日高官的字眼，是處理手法上有些不當啫。」

外母見女婿
林珊珊侃侃而談，終於吐一句：「明白當日媽媽幾激心啦。世界係咁㗎，阿媽激阿婆，阿女激阿媽，哈哈！」古有明訓：燕燕爾勿悲，爾當反自思。思爾為雛日，高飛背母時。當時父母念，今日爾應知。 ——白居易《燕詩》「報應呢家嘢，我小時候無做功課，轉頭會仆跌，媽媽像智者咁：『駁嘴啦？天主知道懲罰你。』這個算小，到我要回來面對現實（指離婚回流獨力養女），才真是Karma。」的確，面對現實，為娘牽掛的，其實在於小兩口能否自力更生。「與男仔發生什麼關係也好，我更關心是你究竟識個什麼男仔。大女拍拖密實，對方好勤力，要開夜班，有為青年。細女多人追，她男友（阿肥）也nice，無話紋身必定壞人，他對我們有禮貌。」偏偏阿肥夾band，行內人林珊珊最清楚收入有限。「樂隊辛苦，要有其他兼職，我對佢都咁講，咁大個人知自己事，食飯㗎嘛。細女同我一樣，想早些結婚。」

待嫁心情
遇疑難，會否與孩子的爹商量？「無喎……我睇BBC講，父親角色在子女三四歲時影響很大。因為我同阿淦的婚姻，她們那時一兩個禮拜才見daddy一次。」自責提供不到健全家庭？「女兒說：『好在你們離婚得早，唔明兩種性格會咁瘋狂戀愛。』「有時記者對號入座，寫到她們無老豆似的，這對阿淦不公平，二十年來，他經濟上支援我，他家人也疼錫兩個孫女。商量的，有一次半次，我不可以完全省略。」林珊珊說想了解愛女口味，她自身最清晰，必定揀猛男，李啟淦保持香港紀錄，現時同居的Michael（陳少松）是健身教練。女兒男友的見面飯，「Michael煮囉。」已融為一家，但遲遲未完婚。 ——不怕進身未婚外婆嗎？「如果為了個孫，我是不是要犧牲呢？坐喺度飲女婿茶，Michael都得有個身份，這是雙方的，人家俾名份我，我也要俾名份人。紫微斗數師傅批我結婚不能鋪張，心郁郁又顧慮，像梁詠琪閃電西班牙都得啦（林珊珊是鄭伊健經理人）。真有那麼一天，我希望正正式式由爸爸拖住行禮…… 「還有，我欠媽媽一句道歉。」慈母的眼淚，原來屬於林老太。

姊妹
但媽媽歡笑帶着淚，再祝我倆白頭。 ——《出嫁的清晨》（詞•陳少琪）林珊珊說，show不唱這首，但會做背景音樂，邊講吓心事咁囉。我為懷舊而來，想到兒時偶像可能快將變那又喊又笑的外母乸，真煞風景。同場請了周慧敏做表演嘉賓，這位港台舊同事另有一首《出嫁的清晨》（簡寧填詞）。不知何故，唱親的婚姻總賴賴哋嘢，某些歌名大吉利是。周慧敏臨門一腳轉危為機，「終於你守得到怎麼我和我的他忍不到」？幸福關鍵在三個字：忍•咗•佢！這天林珊珊淡淡追述：「當佢連忍都唔俾你忍的時候，可以點？」忍，無可忍，李先生殘忍。 ####