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表匠為數不一定比男表匠少;然而發言角色的還是男性居多。尤其是independent watchmaker,要從中找一個女性名字,很不容易。所以,今年在巴塞爾表展的AHCI展館內,遇上Eva Leube的時候,還以為是品牌公關,誰知道,她就是表匠本人。看過伊人的作品,就更嘖嘖稱奇,跟傳統男性主導,硬橋硬馬的腕表設計不同,明顯多了一份婉約的線條。
Ari的機芯部件都是坦蕩蕩的。
獨特弧線造型,戴上後相當貼近手腕。
緊貼手腕
你看,表殼、表鏡、夾板等整體呈現了一瓣弧形,若然從水平角度看過去,更像拱橋一樣,婀娜的曲線就像女生自身軀體。觀感是心花怒放了,佩戴起來滋味又如何呢?腕表師經常強調甚麼人體工學,獨特弧線的造型,標榜緊貼手腕,但許多時候也只是着墨於表耳或表殼的兩端,造成微彎的曲線,此表卻由上而下交織一個半圓形的輪廓,設計非常大膽。看似翹得厲害的表身,戴上後竟然相當貼近手腕,兩者之間存在的虛位不多,腕表弧形的兩端,也跟手腕邊陲的曲線貼合。最重要是,沒有因為標奇立異的造型,犧牲腕表的可戴性。
赤裸機芯
腕表稱作Ari,因為Eva把首枚習作送了給自己兒子,以愛兒的名字命名。Eva生於澳洲,工作坊也設於悉尼,十六歲入讀製表學校,畢業後曾任職雅典及勞力士,數年前曾與Thomas Prescher共事,共同研發雙逆跳及多軸飛行陀飛輪。首次以個人名義發表的作品Ari,長約53mm,寬約21mm,拱形表身厚約8mm,配襯了一條魔鬼魚皮帶,跟啞面表殼形成一深一淺的對比。時分顯示位於表盤中間,主要機芯部件都是坦蕩蕩的,由6:00位置的表冠開始,小鋼輪、大鋼輪、發條鼓以及傳輸動力到擒縱系統的傳動輪,都一絲不掛地展露,比甚麼鏤空都更要赤裸。但更厲害是,所有傳動輪都不是在一個水平接軌,而是在一塊塊彎曲的弧形的基板上輪齒緊扣。
像公關多過像表匠的Eva Leube,初次啼聲便向難度挑戰。
機芯組件之間的動力傳輸,是這枚直線編排的Ari其中一個難題。
直線編排
可能你認為這枚明月彎表的功能上沒甚麼突破,其實傳統已為我們打好基礎,所謂複雜功能都是有往績數據倚仗。反而Eva的鬼斧神工,就是從傳動形式尋求突破,有點Max Busser的況味,精神更可嘉。要知道一般齒輪都是水平嚙合的,在同一個平面上,兩者的齒牙接觸比較順暢,一旦基板變了彎曲,嚙合便有難度了。解決辦法是在弧形的基板上,機芯齒輪都是沿着長方形的基板,以一條直線形式編排,甚少向橫發展,因而造成了長條形的機芯和表殼。它不光表殼表鏡夾板均呈難造的弧形,機芯組件之間的動力傳輸、走時準繩度皆不易拿揑,難得Eva初試啼聲便向難度挑戰,創新的精神絕對不讓製造複雜功能的老前輩專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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